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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你!所以选择你
我一向喜欢看顶级的手工艺者做事,无论是制作一块手表还是一只皮包。依稀记得某个高端品牌女包给内衬烫上金色字母的匠人令我着迷——他没有表情,还微微地驼着背,使用着相当传统的模具,并且绝不匆忙。
在我的概念里,所有奢侈品都应该有这样的特质:在到你手中以前,它经过了比你更加热爱它的人之手,他的某一段生命曾经跟它息息相通。
无意中在微博上看到伯爵表的视频,那位做了几十年腕表的项目主管说,每当一款表最终装配完成时,他总是坚持在场,并且几乎每次都热泪盈眶。伯爵行政总裁十年里最引以为豪的时刻,就是在Altiplano超薄机芯装配完成装入表壳的那一瞬间,“当看到机芯第一下跳动,宛如为腕表注入生命,就像是看到你的第一个孩子降生…”最好的东西都是由最爱它的人做出来的。在一个爱表人的眼中,腕表机芯的第一次跳动是天地间最美妙的律动,自那一刻起,它真正有了生命。那些全年产量也不过几十块的表,当终于完工,表匠亲自检查再刻上编号的同时,应该也刻上了他内心无与伦比的骄傲和成就感吧。
难怪很多人在判断腕表价值时会非常注重产量,如果一块腕表的工艺考究到令许多顶级匠人花上整整一年的功夫也就做出了那么几十块,你就没办法不对它肃然起敬——在时间使用上的奢侈是最大的奢侈。
在普通人的眼中,“超薄”或许只是一个简单的概念,但对于制表师而言,即便最顶尖的团队,也是极其考究经验的难题,所以制表大师会说,超薄从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重要的复杂功能,其难度绝不亚于在耳熟能详的陀飞轮、万年历、月相等。
细想之下,的确如此。每只表的零件数量均高达三位数,最小的部件可微至细如发丝,在数毫米厚度的空间内精准而平稳地运行,这已不再是科学或工艺而是顶级的艺术,是不惜代价的完美主义——如果不是对完美有偏执追求的艺术家,是不会在这个概念上耗费生命的。
于是今天我戴了我的老伯爵,是学生时代父亲送给我的。那时候我还非常年轻,将绝大部分的休息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认为优异的成绩是这世界的终极意义。然而那一年的期末考我意外掉出了年级前十名,之后漫长的暑假开始了。
那一年特别的热,铺天盖地的热和知了的鸣叫,我照常学习和生活,只是变得非常沉默。那个夏天临近结束的一天,父亲从口袋里掏出这块表送给了我。他什么都没说。
那是我唯一一次因为成绩而得到礼物。
我的老伯爵上了一点年纪,它灰蓝色的皮表带已经磨旧了,然而心跳依然平稳有力——这小小心脏的最初一跳,是跟世界上最专注、最偏执、最寂寞也是最热情的心脏一起跳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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